个时候进城,他回过头来,看了一眼山顶的番人,笑道:“破城在即,看得有些乏闷,本官回去洗把脸,清醒一下。”
亲卫们簇拥着他,离开了这座山头,城中他一时半会还不想进,因为他能想象到里面的场景。
杨霖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,战争就是这样的,想完全避免残暴,如同想不让自己麾下的将士死伤一样,完全是个笑话,除非打出一个和平来。
你不杀人,人要杀你的,尤其是在交趾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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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之后,城中的喊杀声终于渐渐消失,破晓的太阳没能冲破乌云。
雨淅淅沥沥的落下,浇灭了不少的不算大的火势,但是更多的地方,依旧在燃烧。
偶尔还会有一阵墙倒塌的声音,水雾中夹杂着烧焦的气味和令人作呕的腥味,死气沉沉中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。
一面写着“杨”字的旌旗,从城楼下面出现,接着成队列的锦衣红袄的亲卫,从血污和尸体中整齐地行进,整齐的步兵脚步声和铁蹄的密集声音,响作一片。
檄文张贴在各处的墙上,无非是不要乱杀,不要抢劫,不要继续放火。
杨霖微微侧目,只见一个乌蛮兵,踢了一脚墙边的尸体,刚要把手里的檄文贴到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