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扎寨,派人联络檀州的韩世忠,等待时机渡河。
白屿河的水雾,凄冷冰凉,篝火旁取暖的杨可世幸灾乐祸地说道:“泼韩五杀了完颜宗翰,很是风光了一段时间,却也激怒了阿骨打。这一个多月,金兵发疯似的猛攻,长城内外打的太苦了。俺听人说,韩世忠好几次要撤到檀州景州一带防守,可惜墙上贴着军令状,敢撤退一步,他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韩世忠在西军中名头很大,不是因为他官职高,而是因为这是一个惹事精。
不知道多少军汉,都和他混的很熟,为他在勾栏瓦舍跟人打架,去赌坊救人,可以说是丢尽了西军的脸面。
不过他打仗勇猛,屡立战功,是西军将门子弟冒领军功的最佳人选,所以一直没受什么大的处分。
后来他交了狗屎运,去了一趟江南打个方腊,阴差阳错生擒了方腊,最重要的是拜到了杨少宰门下,从此平步青云。
西军中对于这个旧日小卒,都有些眼酸,说话难免带着些揶揄。
姚平仲却没有心思看韩世忠的笑话,他举起千里镜,看了一眼对面。
茫茫河面上,雾气很浓,根本看不到什么。
姚平仲叹了口气,道:“这条河要强渡,又不知道该死多少的弟兄,须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