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说这个时间点,他们不会来吗?艾雷有点儿烦躁,一口喝下了半碗的凉茶。
“来了。”芙兰压低了声音,“第三条船,船头上的那个……别太注意他!”
心怀鬼胎的人受到过度的关注的时候就会紧张;那样很可能会坏了大事。艾雷这么想着,换了个方向看去——但一直在用余光打量着那个人。
即使那人蹲坐在船头,艾雷也能看出来他的体格格外健壮;虽然走南闯北的人一般都不会显得特别瘦弱,但这个人的身上的肌肉给艾雷一种“这人应该经过训练”的感觉;
这人的脚边放着一担扁担,两大坛子酒装在编织筐里面;他的双手各扶着一个筐,生怕那两坛酒因风浪而翻倒——从他那并不慌张的表情上来看,他显然是知道运酒坛子过河会有这种麻烦。
不太对劲。艾雷调整了下呼吸,低头装作喝茶,桌下却将一块铜板捏在了手中。
“靠岸了。”芙兰继续低声提醒道,“不要着急;让他以为自己还没泄露,可以得到更多的情报。”
这是自然。艾雷点了点头,这会儿他只是想确认一下。
船只一靠岸,这人就抢先上了码头;他的步履稳健且快速,几步下去就将同船的人拉开了一段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