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花不想进屋,瞅外孙女瞅不够,多唠会磕不比换衣服强:“不滴,换啥,我这衣服都新鲜的,临下火车前,我还特意刷牙洗脸了,完了,一会儿吃完饭还得重刷。”
“那火车上水多凉啊,马上就要到家了,您在火车上洗什么。”
“这不寻思万一上学校接你呐,万一你同学下来得下来说话啥的,捯饬捯饬。”
江男笑:“捯饬就是刷牙洗脸啊。”
“那可不,这么大岁数了,也就是拾掇干净的别给你丢人呗,看我这发型了没?”苗翠花边说边摸摸自己的短卷发,跟外孙女炫耀道:“临来之前,你妈特意领我染烫吹一条龙,那小师傅说,现在流行刀削发,你看中不?”
江男将饭锅盖上,凑过去歪头亲了一口苗翠花:“真好看,呦,姥姥你脸蛋还香香呢。”
苗翠花被外孙女亲的眉开眼笑:“洗脸不就是为擦香香嘛,你妈捡你化妆品,我捡你妈的,呵呵呵。”
江男弯腰和坐在餐桌前的姥姥对视,逗道:“听说,您那老大一块地拆迁了?”
这话题算是打开了苗老太的话匣子:
“嗯呐,别提了。
被划进市区要盖桥,正好划到咱家那,这不是和我谈拆迁费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