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!”白杨摇头,“兴许……”
他再次转头,远远地看着那片雪坡跟那个地缝,有一个念头从他心里隐隐约约冒了出来。
“兴许什么?你今天怎么老是说话说一半啊?”
“没什么,你就当我是胡思乱想!”
白杨再次打马虎眼,一边脱下他自己的靴子,再扒下他脚上的长袜子。
“你干吗?”铁牛问,一脸懵逼瞅着白杨。
“你脚上还在流血,得帮你止血!”白杨说,先光脚套上自己的靴子,再用长袜子紧紧扎住铁牛脚上受伤的地方。
之后又用带着手套的手,伸进铁牛靴子里边,把里边的血渍擦抹一遍,才帮铁牛套上靴子。
“好臭,这手套都不能用了!”
白杨嫌弃地脱下沾满血渍的手套要扔,铁牛一把抓住他手。
“你嫌臭,咱们换着戴,要不然等走回去,你手要冻坏了!”
他不由分说脱下自己手上的手套塞给白杨,自己戴上白杨的手套,往鼻边一嗅,禁不住嘿嘿一笑。
“确实挺臭!”
“你也知道臭啊!”
白杨翻他一眼,若有所思地第三次将眼光投向那片雪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