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盘踞在了他的心头:如果所有狼全都死了,那他之前所有的盘算,岂不全部都要落空了?
他在心里暗暗嘀咕,一眼瞅见他之前为救铁牛而脱下来的那件外套被压在一头死狼身下。
此刻外套早就已经被狼血浸润,但白杨想着他自个儿身上的狼血已经干透,这件外套倒是防备那女鬼附身的一副盔甲。
所以他捡起地上那件外套,感觉黏糊糊湿淋淋的让人恶心。
不过白杨还是咬着牙将外套穿上,之后蹑手蹑脚续往前行。
事实上不管他怎么蹑手蹑脚,也不可能直接飞过那片铺满白骨的屋子。
而只要他踩上那些白骨,就一定会惊动爬满白骨的蚀骨萤虫。
可心中对蚀骨萤虫强烈的恐惧感,还是令白杨本能地放缓脚步,短短十几米的通道,他走了足足两三分钟。
终于,随着脚下“咯咯嚓嚓”朽骨碎裂的声响,本来漆黑的一间石室,骤然之间明亮起来。
无数泛着绿光的蚀骨萤虫,瞬时间满屋飘飞,闪闪的绿光映照得整间屋子绿油油的仿似魔窟鬼窑。
更有无数飞虫,向着白杨脸上身上扑飞而至。
白杨明知扑打不及,干脆一低头一弯腰,大踏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