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有仁进得屋来,周妈就识趣地退下了,娄氏勉强起身给老爷沏了杯茶,放到他手边,然后自己坐到一边去默默拭泪。
陆有仁心底叹了一气,和颜悦色道:“还真恼了?”
娄氏不理他,眼泪却是更汹涌。
“好了,莫哭了,你莫怪为夫对芳蔼太过严苛,你又不是没听见芳蔼开口闭口就是说小宁的不是,哪有这样当妹妹的,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。”陆有仁道。
“老爷,不是妾身偏袒自己的孩子,妾身对小宁如何,老爷心里是清楚的,芳蔼只是实话实说,今日小宁待客确实有失礼之处,且也是母亲定要她说,她才说的,老爷不问青红皂白就大动肝火的,也不管孩子会不会伤心难过。”娄氏幽怨地说道。
陆有仁道:“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只看果不看因,小宁为何要骂文元?别说小宁想骂他,要不是碍于世子和郡主在场,为夫都想骂他,要不是他没分寸跟着胡闹,若是当时他能劝阻一下,也就不会有长公主那桩丑事。”
长公主府的事毕竟是错在芳蔼和梁文元,娄氏底气不足,便道:“即便小宁气恼文元,也该适可而止,世子和郡主都出言相劝了,她还不肯罢休。”
陆有仁道:“文元是什么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