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网吧里打游戏!……”从头到尾,没有一句话里提到小叔叶永才和婶婶臧红花。
生在这样的家庭里,十个至少九个要逃。
“姐,我不想回家,我妈给我报了一对一的物理补习班,我不想去……其实,我根本不想学数理化,我只喜欢绘画,可他们死活不让我上艺校,现在,马上分文理科了,明知我理科不占优势,还让我选理科,姐,你说,他们还让不让我活了?没事,我妈就在我耳边念经,这一门,补课费一万,这一门……我说,妈,我把钱统统还你,你能不能给我自由?……她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。我爸从来不管我,我都快上高二了,他还问,咱儿子中考过了没?两个人,没事就把一拨人弄回家打麻将,我都烦死了!”手机那端,男孩的声音有点暗哑,许是变声的原因。
从对话里,子晗觉出子新这孩子尽管有些情绪,但还很正常,一点也没走极端的嫌疑。
男孩子的青春期比女孩子迟,但这并不是父母不关心孩子的理由,子晗小学中学大学都有翘课记录,但说到考试,她还真的没有一门挂课。扔小纸条交头接耳,翻书什么的,她从不参与,毕竟有点儿鬼鬼祟祟,从无优雅可言。
所以,她当仁不让地以为自己一向不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