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就这么过了一日。
“时烨,你的伤——”
“没事,我上山打猎,弄了一点草药,你帮我敷上好不好?”
苏宛平点头,时烨忽然轻笑,“还有你背上的伤,我帮你敷。”
苏宛平想流眼泪,现在想来,每每时烨说要跟她洞房的话,才是他说得最好听的情话,就像现在这句,明明痞痞的存着私心想看她赤着身子的模样,然而他却如此坦诚的说出来,他是真把她当媳妇看了。
“好,我先帮你把衣裳烤干。”
“不,你先换了干衣裳再说,我怕你生病了,反正我身子骨好,在罪人村那些年,有好次几天几夜的泡地下水牢里,也不曾生病,我没事的。”
“泡地下水牢?为什么?你犯了大错?”
苏宛平惊讶的看着他。
时烨却是一脸淡笑,像是在说着别人的经历一般,“刚来流放之地,我们父子三人身上什么也没有,来时的路上,母亲和姐姐为我们准备的银子与衣物,全部被那些押送的差兵给翻走,好在岭南不冷,我们熬过了寒冷,却熬不过饿肚子。”
“我当时起了反抗的心理,抢了管事的吃食,就被抽了鞭子,扣押在了水牢里三日三夜,滴水未进,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