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素的信很少,如这一次八百里加急的信却是第一次,就刚才秦安说的那一番话她还在考虑是个什么情况,陈平阳就送来了答案,原来是她针对孔家的事被发现了。
苏宛平将信烧了,她坐在桌案前,半晌没动。
京城城郊的枫叶林里,一处凉亭里,这儿点上了香炉,一袭白衣的时郁坐在琴台前抚琴,香炉茶台琴音,一人一亭一处林,没有护卫,没有下人,一袭白衣在风中摆动。
苏宛平从台阶走上来,入眼的便是这么一幕,她脚步一顿,不由得看着那些白衣背影,太子这些年似乎有了变化,只是她不曾留意吧。
苏宛平来到凉亭前,琴音停下了,亭中传出来的熏香味道仍旧是她熟悉的,也是时郁身上时常会有的香味。
时郁抬头看向她,四目相对。
苏宛平屏退小令,她提着裙子走入凉亭中,许久不曾仔细看太子,原来太子已经蓄起了须。
时郁抬手,邀苏宛平入座。
石桌前,两人相对而坐,时郁亲自为她斟了茶水,茶台上还有糕点,苏宛平看去,是她以前最爱吃的岭南小食。
“玉满楼的美食,不知你可喜欢。”
时郁声音似乎很温和,一直防备着的苏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