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郁的丹凤眸似能洞彻人心似的,他看着孔林锋,孔林锋竟有些恼羞成怒,“殿下,请注意自己的身份,我也是你舅舅,你竟然这样质问我,不就一个傅家的外孙,我要保他作甚。”
时郁却是理了理衣裳,坐在交椅中再次看向孔林锋,“舅舅且回吧,便将今个儿我所说的话告诉我母亲,她便知道我为何不愿意入宫了。”
“想来舅舅不知道,我当年在京为质之时,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,我为何每日焚香,因为我总能闻到那人心背后的恶心味道,当年我年幼,见过先太子剥人皮,嚼人肉,喝人血,如今我为太子,我忽然觉得自己也极为恶心,每日要看透人心那恶心的一面,却还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,母亲若疼我,就给我一个交代吧,我不希望我的舅舅与我不是站在一边的。”
孔林锋听了这话,心中大怒,却也更为吃惊,刚才还觉得这个侄儿有些看不透,如今却更盛,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问道:“你的意思是要为寒门申冤了?不是已经将施皓流放了么?这寒门举子还想怎么样?”
时郁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“舅舅觉得他错过会试也是应该的了,所以人心善就该当受人欺负受人委屈,那么人为何要心善,何不个个心狠手辣,弄死所有看不入眼的人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