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押着他游街的捕头庞贤生,却是苦笑,当年看不起的这人,还有那一根筋的典史屈彻,没成想这两人而今反而是最风光的,想他赖家在陵县盘锯上百年的世家,结果被一个新知县给弄倒。
姓苏的他恨啊,或许他当初就该听了胡主簿的话,悄悄地将那粮食与银子填上,如此而今的赖家还是陵县的赖家,这位苏知县他斗不过,不过等上三年罢了,以后有的是翻盘的机会,这一切他悔之莫急,却也是恨意难忍。
就在那茶楼楼上的一处栏杆处,穿着便服的胡主簿带着长随正好站在那儿,他神色不明的看着赖永冲,赖永冲与他对视一眼,接着“呸”了一声,卖了他求得胡家安稳,新知县有能耐,如今是不敢动胡家,但也不久了,如他们这样的地方官员,本就是朝廷最忌讳的人。
胡主簿看着囚车离去,他轻叹了口气,以后陵县再也不姓赖更不姓胡,而是姓苏,他如今将赖永冲供出来以求得胡家的安稳,想来以后也未必就能安稳了。
以后的胡家,必定走上正规,也不能留下半点把柄,百年世家,不能像赖永冲一样毁在他们这一代,他要守着整个家族,胡主簿在内心抱歉的说了一句:“赖兄,我胡某今生算是对不住你了。”
胡主簿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