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连忙退了出去。
郑一鸿每次守到了天亮便走了,又私下里派人去寻医,来来去去好些大夫,却是无人能治,而方氏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,偶有醒来,第一句话便问侯爷可曾来过,嬷嬷说来过,她就会心一笑,而后又睡了过去。
直到一日黄昏,已经骨瘦如柴的方氏忽然睁开眼睛,屋里只有嬷嬷,方氏似乎精神头极好,便叫嬷嬷扶她下床梳妆,她想做姑娘时的打扮,于是梳了一个双丫髻。
嬷嬷感觉主子不对劲。
方氏却叫嬷嬷准备笔墨,她开始写遗书,写完后便密封起来交到嬷嬷手中,叫她无论如何不能让侯爷看到,而是直接交给大儿子手中。
嬷嬷全部应下了,方氏才满意的回到床上躺下了。
这一躺下,方氏便没有再醒来,天黑了,郑一鸿过来的时候,发现尸体都已经凉了,吓了一跳,将那嬷嬷叫了进来,嬷嬷却是含泪说道:“主子临终说了,一定要等到侯爷来,没想到,还是没能等到。”
郑一鸿面色一暗,跌坐在圆凳上,他沉默了许久,方下令:“发丧,以贵妾礼安葬。”
而后郑一鸿起身走了。
郑府西院挂起了白绫,大清早的西院的下人已经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