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时郁却久久不曾开口,苏宛平看到他眼下的情绪很平稳,人也看着随和,于是借机说道:“大哥,答应我,不要再吃金石药了,可好?”
时郁脚步一顿,回头看向她,没有动怒,不过那双原本凌厉的双眸中却有些孤独与落泊,这是苏宛平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的时郁,她忍不住有些心疼起来,他到底经历了什么,他明明已经身居高位,还有谁能让他这么痛苦。
时郁背着手站在老树下,身上的白衣衣袂翻飞,他却是看向远处,喃喃开口:“有些事你们都不知道,那自然也不会懂了。”
“我五岁就入了京城,后来一直不曾回燕北,直到燕北起事时起,我才回到燕山府,才知道鲁国公府是有多大,鲁国公府不仅大也气派,里头还有军队驻守,别的番王养的亲卫不过一千,而鲁国公府便有三万亲卫,府门后山有一处马场,那三万亲卫日夜操练,国公府俨然成为军营。”
“你知道我当时看到时我是什么感受么?父皇问我可否气派,我内心却是带着恨意的,我恨他为何要养三万私军,为什么?难道我不是他的儿子,明明在京城为质,他却可以不管不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