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帝不怒自威,时柏礼却是诚恳的开口,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,“臣的手下伍绪光,是当年提拔从京城去往平江府养济院做管事官吏,这些年也一直都是他在掌管,帐目清晰,便是监察御史连继两任考核,皆不曾有问题。”
“只是这段时间,因为左相苏大人先前私下里问过我养济院的帐目,臣便留了一个心眼,派了底下的人去查帐,最终发现只有平江府的养济院帐目是有问题的,如今伍绪光已经携银潜逃,臣一时不查,害了平江府多年的税帐受伍绪光贪污,皆是我管理不利所至,臣有罪。”
凤帝一听到平江府三个字,脸色便不好看了,当年时家军起势燕北,是傅震宇在暗中帮助,用的正是天下第一粮仓平江府的官粮,再做下假帐目。
如今平江府又出现这样的事来,凤帝自是敏感,是多么信任时柏礼才会将户部交由他打理,他管的正是凤国的钱袋子,却发生有人在偷钱袋里的钱,凤帝不气愤自是不可能。
时柏礼仍旧匍匐于地,凤帝却是半晌没有出声,屋里静得落针可闻。
时柏礼感觉到头顶上传来的压力,能不能挺过这一关,一切就看他今日能不能取信皇上,时家能走到今日实属不易,绝不能因为养济院的帐目而打垮。
时柏礼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