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前走着。
那个曾经无忧无虑受父母爹娘宠爱的少年,脸上终于出来颓败之色,但他还在努力的护着父亲不受这重罪之苦,不受差吏的鞭刑之苦。
时郁终于从山上下来,此时离开京城已经有好几十里路,时郁出现了,他将手上的令牌拿出来,正是太子的令牌,他看向时家人,对差吏交代道:“太子殿下念他们多日陪读之功,命你们一路上好生照顾着去往岭南。”
随后时郁从怀里拿出一个厚沉的银袋甩在差吏的手中,差吏果然露出喜色,又是太子之令,于是应下了,还恭敬的行了一礼,为此时家父子三人不必带着铁链徒步而行,却是有牛车坐着,赤着的双脚得到了休息。
时郁看了时烨一眼,没有说话,眼神里却是叫他保重,时烨红了眼眶,他看了他一眼,转身上了牛车走了。
回去后的时郁因私偷太子令牌,被孙璇打了个半死,全身血淋淋的伤被带回质子府,无人帮他治疗,他对自己身上的伤也并不在乎,就这么靠在一个角落里没有了求生的意识。
连着那个能给他带来光和热的少年也受冤走了,以后他的人生与他的一般无二,不会再有笑容,能不能活着到岭南都难说,他在这个京城质子府里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