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。”
这话叫佛奴又起了感慨,他尚在襁褓中便遭遗弃在寺庙山门前,在寺中养到七八岁上,正逢顾夫人进寺上香,偶遇得他,带回府中与风灵一同教养作伴,因觉此事甚有佛缘,便予了他“佛奴”这个名儿。
他常想着,他俗尘未脱,也不能一直在寺庙中过活,若非这番机遇,他大约不是饥寒而死,便是成了遭人随意买卖的贱口,如今虽还是顾府中的奴籍,却好衣好食,生计无忧,风灵待他又从不拿家主的款。而今除开一心一意地跟随风灵、虔心拜谢佛祖庇佑这两桩之外,再无他想。
佛奴怔怔地注视着院中烤羊的火光,支起胳膊肘推了推风灵,“我孤身一人,四处飘零倒也罢了。你原有父母兄长庇护,又是个女儿家,大可不必万水千山地自江南跑来这西域边城。如若此时还在家中,该当如何?”
该当如何?该当如何?风灵默默自问了两遍,迟疑道:“大约,大约左不过是描画读书,骑射弄剑……”
佛奴“嗤”地笑出了声,“描画读书尚可得,骑射弄剑嘛……只怕就成了女红针黹。”
“阿母从不迫着我做那些个。”风灵弱微微地反驳了一句。
“夫人不迫,自有外头的人来迫着。”佛奴不屑地摇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