络子拿着有些烫手,心虚不安起来,毕竟自己只是一介平民,除了钱帛,似乎并无什么拿得出手的见礼。“这样贵重的礼,只怕风灵回不起礼呢。”她尴尬地抿唇笑了笑。
“那匹越锦不是礼么?”弥射笑道。
风灵跟着笑起来,心里暗自嘀咕,那匹越锦可是好使得很,先时抵充了十名绝色胡姬,目下又换了这么个保命符,结交下了一位右监门大将军,似乎他最新的名衔是平壤县伯。所有的一切,一匹越锦而已,当真是上上算的买卖了。
她也不是那等好占人便宜的小商,当下许诺道:“越锦再珍稀,总有个价,哪值得了义兄赠予的活命机会。眼下风灵手中也无甚好回的礼,只有承诺一句,他日义兄若有用得着风灵之时,除却那等诛天灭亲行不得的事,余者,风灵责无旁贷。”
阿史那弥射笑点了点头,因行动不便,指了指身后的锦褥子:“咱们这便定下了,只差歃血盟誓。你将我身后那只皮囊取过来。”
风灵挪到弥射身边,从他身后的锦垫里掏出一只皮囊,拔开塞子,一股浓香的酒气扑面而来,“五云浆。”她提着鼻子猛嗅了一下,又望望弥射前胸的伤,犹豫地放下了酒囊:“你这伤,怎好饮酒?”
弥射不以为然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