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,眨了眨眼,心中奇怪:阿母教授时确是抚的七弦琴。可他出身长安的国公府中,又是从何处学得的江南调?
愣了片刻神,她自替他寻了个说法:国公府,那是一等一的显耀之地,每日往来之人多如过江之鲫,林林总总,他自幼在那府中,不拘在哪处听着也是有的,只是不成想他还会吟唱。
难不成这曲子于他迥殊,保不齐同什么女子有干系……风灵促狭地向他离去的方向瞥去,几乎能肯定地暗自点点头:必定如此,看他年近而立却无家室女眷,孑然一身,恐怕是有些往事的……
“就寝!”自拂耽延的帐篷那边传出简短的一声令,猛地打断了风灵四散无边的思绪。
上一瞬间还在谈笑嬉闹的府兵们齐刷刷地住了口,按部就班地做着各自该做的事,该入帐篷的入帐,轮班守营火的起身照看火堆。
风灵立在原地叹了声气,未带帐篷,也未能如愿赖上拂耽延,看来今晚只得寻个能蜷的地方将就了。
整个营地陷入一片沉寂中,只有营火仍在半明半暗地忽闪,风灵背靠着一株栓马的大胡杨坐下,夜风一吹,凉意顿起,不由地缩了缩脖子。
不一会儿,营帐内蹑手蹑脚地摸出一名年小的府兵,将一张薄毯往风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