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掐错了日子,也不甚清楚行进路线,撞了巧在‘鬼打墙’遭逢,可见他所得的消息有误。五人中,韩校尉与佛奴是知道确切日子的,他俩若有心通传,只怕去时便躲不开贺鲁。余下的,便是拿不准消息的张县令与索氏父子,其中必有通敌的!”
风灵滔滔地讲来,这些早在她回至敦煌城的头几日里便细细地捋过几遍,心里惦记着要同拂耽延讲上一讲,却一直不得空,况且他是折冲府的都尉,也不是她这样的平头百姓说见便能见着的。
拂耽延的眉头越聚越紧,半晌不语。风灵也不催他,杏目紧盯着他,期许着他豁然明了的一个点头。
片刻之后,拂耽延脸上的凝重渐渐隐去,挑了挑眉毛,转头向风灵脖颈间的淤青瞥了一眼,便自石阶上站起了身,掸着皱起的袍裾道:“你虽习练过,身手却着实粗浅,又爱一味不管不顾地冲在前头,少不得吃亏。明日我命人送你个可助力的。”
说罢几步走下石阶,跨着大步走出院子。风灵气馁地坐着,同自己道:方才说的,他究竟有无明白?不说正经的,却没头没脑地说了那些个,什么可助力的,难不成要送府兵来么?这……可否这般假公济私?
身后竹帘子一挑,重新洗妆整衣后的索良音从里头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