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过一遍,自己这副身子骨,又不堪受刑,究竟要如何是好。
这一路,他迅速地想了一个又一个应对的籍口,却一个又一个地推翻。末了,他横了横心,决意一味装傻充愣,直至父亲与表兄得了信来搭救。
一支金簪又能作得什么证,即便有顾风灵指证,也只是一家之言,混赖了又能怎的。那半胡都尉,总该顾及柳家情面,谅他也不敢如何。
囚车“吱吱嘎嘎”地开进折冲府时,索庭已静下心气儿,缓缓地又摆出他索家公子的款来。
府兵果然未将他投入牢内,只推着他进了刑牢外的一间厢房。索庭进门抬头望去,拂耽延正负手立在窗边,屋内灯火通明,照在他铁青的沉毅的脸上,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。
索庭不由心头一缩,勉强稳下呼吸,故作了一副满不在乎的形容,往屋内的一张高椅上一坐,用力咽下一口唾沫,润了润发干的嗓子眼,“都尉若要传唤在下,尽可直言,这又是作什么?”
拂耽延转过头,打量了一眼他一身的乌色短褐,淡淡道:“你来问他罢。”
四下无人,索庭听着这话正不明就里,忽见自己对面的门帘一动,从里屋走出一名年轻女子,杏眼半弯,菱唇含笑。“索公子好没道理,这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