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开口,此时多说多出纰漏,不若不说。只待天明,父亲与表兄得了信,好来营救。
拂耽延上前拍了拍风灵的肩头,风灵忿忿地松下了拳头。索庭只觉胸口一松,深深地吸了口气,仍旧错开眼不理会他二人。
“眼下再辩也不过是涸辙之鱼,抑或索公子背后尚有人指使布排,不若坦诚告知,兴许尚能求得一线生机,不至带累全族。”拂耽延负手立在索庭跟前,高大的身影如山的阴翳压在索庭瘦削的身形上,令他透不过气来。
他默了片时,微微动唇,本想问拂耽延怎如此确定背后尚有人指使,再一咂味儿,便觉不对,这话倘若问出了口,便是认下了通敌之罪。于是他重又闭上眼,摇了摇脑袋。
“也罢。”拂耽延转身离了他几步,唤来两名府兵,“索公子今夜受惊,想是正烦乱着,那便,宽宥两日,先缓缓神,再作计较。或是忆起些什么来,只管吩咐人来说。”
府兵伸手去拽索庭,索庭已不似在顾宅时那般惶遽失态,他甩手推开府兵的胳膊,自从高椅中起身,将拂耽延与风灵二人怒瞪了一眼,便跟着府兵往外走去。
他知道这是要将他关押收监,反倒松了口气。拂耽延并未在他身上动刑,口气亦不温不火,可见是有所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