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他母亲柳夫人,竟是柳爽。
柳爽手中提着食盒,走近时,食盒内肉食的香气毫不掩饰地飘散出来。索庭在牢内几日并不曾好好用过一餐饭食,被那浓香一勾,肚腹越发饥饿得狠了,隐约作痛起来。
“阿庭受罪了。”柳爽随着一名狱卒进得牢房,端详了一番索庭布满青胡渣的面颊,摇头叹了一回。
“表兄可有了救我的法子?”索庭迫急地问道。
“阿庭莫急,我正想着法子。”柳爽一面说一面将食盒盖打开,取出一大团油纸裹着的肉食,递进笼内,“拂耽延可有审过你?你同他说了什么不曾?”
索庭接过油纸包,里头是一大块儿拆了骨的油焖羊肉。他急忙咬下一大口,抬袖拭了拭蹭上面颊的羊油,“审了,延都尉应准,我若肯将实情一字不漏地告知予他,他便保我性命。”
“你说了什么?”柳爽浑身一颤,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,猛力揪过索庭。索庭手中的油纸包“噗”地掉落到了枯草堆里。
索庭唇边慢慢勾出一个阴恻的笑,“表兄急什么?我怎会不知他的手段,不过是想从我这儿诈些话出来,怎堪信?自然是一字都不会说的。”
“当真?”柳爽缓缓松了手,抚平了索庭的衣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