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忽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。
风灵从他怀内抬起身,凑近他的脸,借着微弱星光警觉地辨了辨他的神情,竟是郑重其事的。她心内哆嗦了一下,隐约觉着不自在。
“瞎想呢,我哄你顽的。”风灵按下暗生的不安,装作若无其事地在他肩头随手一拍,不想拂耽延竟吃痛地“嘶”了一声。
风灵只觉手掌上黏黏腻腻,伸到眼睛前一瞧,竟是一手掌的鲜血。她唬得不轻,跪坐起来四处摸索,一面口中责道你肩上有伤,如何不早说。”
黑暗中找不到洁净的布片来裹扎创口,风灵在的行囊中摸出一只小瓷瓶,摸黑撕开拂耽延肩头沾了血的衣裳,因瞧不见伤处,只得将一整瓶的浓烈刺鼻的药酒尽数倒落下去。听见拂耽延强忍疼痛的低哼,她倒是放心了,“痛便对了,这便是说药酒落对了地方。你且忍忍,明日一早伤口即能收水阖拢。”
拂耽延闷哼了两声,拿过空了的小瓷瓶放至鼻下嗅了嗅,“药酒这般利害?”
“康家的秘方,阿兄赠的。”风灵伸出两根手指头两指宽的大蜈蚣,浸的药酒。改日若能得那样粗实的大蜈蚣,我替你炮制一坛。”
拂耽延不轻不重地“恩”了一声,心头宽慰:她能想着“改日”的事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