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,偏要同一介女商厮缠一处,及到此时,俱彻悟:这世道名门贵女不少,可在危难之时,敢私募人马前去同他并辔抗敌的,除却她顾风灵一人,世间再无别人。
风灵还要再拜,那些叔伯辈的大商们却不肯再担待。
“世侄女倘要再谢竟是辱没了咱们这些人。”有人领头辞道:“全托赖延都尉,自来了沙州后,商道安稳了多少,那起子吃里扒外的东西慑于都尉威严,再不敢勾结贼匪作乱。咱们靠那条商道养家糊口的,受了都尉这些年的恩惠,心中无不存着感念,无以为报,如今正是时候。”
“是了,咱们粟特人行商,虽讲究利益往来,不肯做蚀本买卖,可哪一个是少了血性的,大义当前,绝不推诿。都尉肯为那一寨的妇孺豁命,我等岂能坐视不理。”
“突厥蛮人今日敢屠了外城廓,明日便要杀进城来也未可说,咱们一家一当,买卖营生,全在此处,此时援手,也替自家谋一线生机。”
“某便是说句偏私的话,延都尉虽从不肯说自家姓氏,单从他的样貌名讳上也瞧得出,是咱们粟特种姓的族人,弃族人于不顾,某却是行不了那等事。”
众人一言一句地抒发了一通,终是康达智皱起眉头抚掌截止道:“咱们莫在此耽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