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这般往下送,便是拂耽延逾制了,已是戴罪之身,不敢再添罪名。”
私设卤薄仪仗从而逾制的罪不小,府兵们果然不敢再坚持,两列各向后退了一步,将大道让出来。两名长安来使上前向拂耽延拱了拱手,尚算客气:“延都尉,还是早些上路罢。”
拂耽延在马上向府兵们抱了一圈手,不复言语,抖缰前行。长安使者与韩孟父子紧随在后,一同上了路。
“阿延。”风灵忙催马追了上去,行到他身旁。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她身上,但凡知晓内里情形的,一个个皆摒住了呼吸,高悬了心,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“对不住……”拂耽延侧头望了望她,唇角泛起一丝苦笑:“我害累你至此,你还愿来送……”
“阿延。”风灵果断地打断他的抱歉:“我并非来送你。”
她认真且炽烈地望着他的眼眸:“六礼只差一礼,我是来随你同去长安,成那最后一礼,你认是不认?”
拂耽延的目光在她兴师问罪模样的脸上慢慢一转,忽地笑开了,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认!自是要认。”
一行人离了折冲府,沿着大道往城门走去,留了两列府兵直直地在原地立着目送。
此时天光已透亮,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