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推到她跟前,心里嘀咕:她竟还能识字写字。
这却算不得什么,待阿满婆在纸上写下第一行字时,风灵便再掩饰不住惊异:阿满婆不仅识字,竟还写得一手娟秀的簪花小楷,自己那一手字与之相较,只能自叹弗如。
阿满婆写了一阵,搁下笔,将纸递与她。风灵接过,一字字地看下来:
奴与索氏柳夫人乃双生姊妹,故面容酷肖。年十五奉父命选作宫人,常在文德皇后身边服侍,以近天威,荫庇家族。后卷入皇家秘事,本是该死之人,却因皇后念了一回旧情,赐了哑药,令我口不能言,不泄禁语,得以保全了性命,自此离宫。可我惧怕那秘事败露,不敢回家,无奈之下,想起双生的阿姊远嫁西陲世家,我与她自小心意相通,亲爱异常,便往沙州投奔于她,隐匿过活。
风灵看得目瞪口呆,明明已经看完,却不敢相信似的,捧着纸又看了一遍。第二张纸递到了她跟前,她接过第二张,手中那张冷不防被未生取走,他将纸卷成筒,就着近旁的一盏灯烛点燃,看着那纸筒化成一团黑灰,缩着手扔进笔洗缸中。
“那些话,顾娘子看过便如这纸,莫留下只字片语。”未生凝重地向风灵道,直至风灵应下了,他的紧张才舒缓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