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灵的眉眼之间,过了片晌,轻叹着直摇头,取了纸笔写道:阿满即阿瞒,长瞒深藏,出宫前文德皇后赐的名。当年那些宫人皆死于知情,可见知情不如不知情,那些往事既已过去,再挖掘出来未有益处,何必再提。
“既如此,阿满婆婆为何要开那样的供养窟?还要将当年之事绘于壁上?”风灵问不出话,且不甘心。
阿满婆默然焚纸,未生接道:“阿母自觉有愧,愿将那些人长久供奉,化解业障。且枉死的宫人们可怜,替她们留了真相在世间,不至永世蒙冤。”
话已至此,风灵也不好再问,又再谢过阿满婆,便唤了何管事进来,吩咐下去收拾出偏院,带未生母子前往歇息。
留了她独自一人在屋内,闷了许久,决意再厚着脸皮找玉勒图孜襄助。这着实是厚颜了,风灵心里也很是惭愧,当年不过举手之劳,替她母女弄了两个手炉取暖,如今却占了她那么多次好处,这买卖风灵自觉赚得不太得体。但眼下她一心要替拂耽延洗去泼上他身的污水,顾不了那许多。
想见玉勒图孜并不那么容易,风灵没有把握她递进魏国公府的拜帖,能通过管事娘子的法眼,顺遂抵至玉勒图孜的手中。而此时距望朔礼佛日尚且远着,寺院中也难寻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