禀道:“七八个家奴,围着一女孩儿家,许是要赶她走。”
“七八人赶一女子,还费那么多功夫?”那位被尊为公主的女子挑了挑眉,不悦道:“养那么些废手废脚的有何用。什么样的女子,倒也难缠。”
“那女子双十的年纪,是个唐人却穿了胡装,看样貌倒不算俗恶,眉目……”那阿贞忽然住了口,失神地呆望过去,“那眉目……”
“眉目”二字喃喃了数遍,竟是说不下去。她退回车内,抬手揉了揉眼,复又凑上帷幔缝。
“眉目如何?”车内人狐疑地问道。
阿贞来不及就作答,车外有人持荒腔走板的官话高声喝止,接着又有急唤“弘忽”的声音。
车内矜贵的女子鄙夷地从鼻尖哼出了一声冷笑:“又是那焉耆人闹出来的事。每有糟乱,必少不了她的份。在长安教化了两年,也不见进益。”
车缓慢地停了下来,车夫跳下车安置好了足凳,阿贞也忙打起了车上的帷幔,自先下了车,向风灵匆匆忙忙地瞥了一眼,便伸手去接车内的女子下车。
刹那间,府门前出了风灵外所有的人都僵住了身子,一个个地礼了下去。风灵身边的玉勒图孜猛扯了她一把,也深深行礼。所有的人都在垂下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