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手里的首饰,起身迎出去。玉勒图孜带着她的胡侍正从院外进来。
“依勒!”玉勒图孜兴起时,总爱以突厥话来唤她的名,风灵纠正不过来,便随着她高兴去。
她几乎小跑着走向风灵,一壁将她上上下下扫看了一遍:“果真是你,高阳公主命人来传话予我时,我还不能信……”
玉勒图孜奉召进府时,先去见了高阳公主,已从她那处听得了风灵的遭遇,直听得惊心动魄,她心肠实,乍见着风灵,叹息、庆幸、高兴一道迸发,心里乱作了一团,一时笑一时又愁。
自到了长安,仿佛只有玉勒图孜的笑容是真实可触摸的,尤其在这座精美考究的府邸内,人人皆带着一副面具往来,包括风灵自身,也不敢随意露出面具下的真容,当着玉勒图孜,她才得以松弛。
两人往屋内去说话,留了玉勒图孜的侍婢在外头守着。一进屋,玉勒图孜便大疑道:“她怎会这般好心肯将你救下?着实古怪。”
风灵摊了摊手,“我亦是百般不解。初时我只当她与柳爽不对付,为怄他不爽快,故与他作对,他想捉了我去,她便偏要护着。后来再想想,却觉可笑,也不是小孩儿家,哪有这般与人怄气的。况且,瞧她这意思,竟是要管到底了,还容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