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那秦郎中倒是不急不躁,悠然笃定地等着风灵一一分说。
“如今全国上下共一十一道,那些记室每人领一道分管。便以陇右道为例,民部的记室只需认准了陇右道上报的商户名录及盈利多少便可,若有那富可敌国的大商户则另报。陇右道则以各州县上报数额为准,层层下推,哪一层出了错,便纠查这一层及其上一层,是否徇私舞弊或玩忽职守,如此民部所得之数,能保大半精准。”
风灵胸有成竹,一气呵成,直将唐俭与侍郎郎中们听得发怔,细细咂摸她所说之语,条框清晰,有条不紊,竟一时找不出漏缝错处来。可这计利税商的法子太过凶猛,好似饥狼扑食,教人措手不及,且生生地教人撕扯去那么大一块获利,骨肉俱痛。
一时殿中沉寂静顿,风灵停了口,将对面四人的面孔一一打量过来,最终转向殿上的君王。李世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微微一点头,以示赞许。
他甚至隐隐地觉得风灵处事果决干脆,无一丝黏腻,这做派很是熟悉。又觉她这计利税商的法子,稳准狠绝,行之有效,与自己年轻时领着玄甲军突袭的战法甚是相似,心在自是赞赏不觉。
唐俭犹豫再三,终是开口向李世民道:“此乃国之大计,轻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