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贱女商,熟谙商事罢了,却不懂国策,往后还须得唐尚书多指教。”
唐俭面含了笑容,却从鼻内轻轻地哼了一声:“顾娘子大约师从名仕,唐俭不敢提指教二字。”
“唐尚书当真多心了,风灵原只会些市坊谋利的小伎俩,照着咱们粗俗的说法,那叫‘瞎猫得了死耗子’,误打误撞,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尚能替大唐谋些福祉,也是风灵之幸……”她嘴里絮絮叨叨这一堆不登大雅之堂的话,跟在唐俭身后,将他们送出殿去。
若非方才亲眼所见亲耳所闻,她在殿上那般杀伐决断地铺展课税新策,唐俭绝不能信眼前这庸俗鄙俚的女子能将经济策论信手拈来,梳理得条理清晰。他心底忽然生出一阵庆幸:亏得她是女子,即便再有才干,也夺不去他在民部的尚书之位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