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爷娘……”拂耽延稍一迟疑,沉吟道:“并未怪你违禁入了长安,只愿你能安好。我向他们提了亲,将沙州官媒的合婚庚帖呈于他们看过。”
“阿爹可应准了?可有责怪?”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弱,呼吸倒逐渐沉稳。
“沙州诸事他们已从佛奴那处了然,当日情急之下,你我二人私下过了礼,实属无奈,他们并无责怪,也允了婚事。长安他们是来不得了,嘱你我好生度日,得暇回江南道望探。你爷娘皆是达识先明之人,得他们教养一场,也不枉你......”
拂耽延低声缓缓道来,风灵的鼻息变得绵长平稳,搁在他胸前的手不知不觉滑落下去。他垂眸凝望了她一会儿,见她已睡得深沉,便自语似地将最后一句说完:“也不枉你称了他们这么多年的阿爹阿母。”
……
至次日晌午,有人轻手轻脚地叩了几下门,拂耽延一夜不曾熟睡,只是半睡半醒地假寐,门上的响动他即刻便听见了。
他偏头瞧了瞧身侧睡得安稳香沉的风灵,她神色恬然,眉间一派松弛,料想大约真未有噩梦纠缠于她,再摸摸她被衾中的手脚,皆已暖了过来。
拂耽延小心地将自己的手臂从她颈后抽出,怕她就此惊醒,便又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