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的茶具,她毫无兴趣于这盏粗陋的茶汤。却也不因候等多时显出怨色,这于她倒并不寻常。
拂耽延大步踏进前厅,拱手见过高阳公主。高阳公主仍散在圈椅内,不过挥了挥手,算罢了礼,她身边另有一年轻妇人,匆忙从圈椅中站起,朝拂耽延端端执礼,“云麾将军可还记得妾身?”
拂耽延冲她抱了抱手:“玉勒弘忽不必多礼。”
玉勒图孜动了动唇,话语滞塞,才学会不多久的河洛官话越的不流畅了。“突然造访,还望延将军见谅,只因风灵,风灵她昨日惹了些事端,又一夜未回宫。圣人未能理事,杨淑妃下令要寻,一问才知是教武侯铺拘了。武侯铺回说是教延将军带走……”
高阳公主对她不甚爽快的说辞很是不耐烦,坐直了身子径直问道:“拂耽延,我且问你,那位侍墨的顾娘子,是否在你府上?”
她问得如此直接干脆,拂耽延猝不及防,却也不瞒她:“确在我宅中,公主有何见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