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了,该回去了。
回怀远坊的途中,杏叶乍然得知了方才的那一场奠雁礼,几乎惊得魂飞魄散,缓了好一阵,才战战兢兢地问道:“那合卺酒呢?”
“往后再补上。”风灵脑袋尤一片混沌,语焉不详,拂耽延干脆地替她回道。
杏叶本还想说,左右明日无朝,是否要在家中补个典仪。可一想拂耽延并无父母族人,风灵的爷娘亲族也俱在江南道,行那些个虚礼又予谁人看,如此想着,她便也罢了。
归家已交三更,风灵在净房洗漱过后,裹着夹帔回至房内,拂耽延已在内室等着。杏叶向他行过一礼,退出屋去。
风灵撤去夹帔,却立在被衾铺展齐整的睡榻前犹豫着。
“走了大半夜的路,怎的还不想睡?快些睡下,医士嘱过,太劳神不利补养气血。”拂耽延走上前,催她快些安歇。
风灵低着头,细声问道:“今晚你还要在书房歇觉么?”
“自然是要寝在此处。”他张开双臂,有意不去看她绯红的脸,“不替你的夫君褪袍?”
风灵不一语,垂头替他解下腰间的蹀躞带,又微微哆嗦着手腕去摸他衣袍上的系带。拂耽延瞧着竟觉甚是有趣,平日里她总不打正经,二人独处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