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勒图孜一壁拼命点头,一壁上了马车。车身微晃,载着玉勒图孜全部的希望向前走起来,车壁上的帘子一动,探出她半边脸来,冲着风灵浅浅一笑,说着焉耆话高声道:“依勒,要记得来瞧我,龙四等着。”
……
玉勒图孜走了,拂耽延也已开拔奔赴高丽,整个长安城于风灵而言,便空了一大半。风灵花了一整日,将从前伊吾路如何带着商队随军,如何受拂耽延之托押送焉耆王妻女的旧事向杏叶说了一回。
杏叶听得感慨万千,“故此说,昔年娘子予了玉勒弘忽一只手炉,便生出了后头这许多的情分。”
“一只手炉哪能有如此大的作用,意气相投罢了。”风灵漫声笑笑,顿觉往事飘忽,离得很远了。
这却无端勾起了杏叶的神往:“娘子总说西疆如何如何,杏叶自打出世长到如今,还从未出过长安,真想亲眼去瞧瞧那戈壁风烟中的绿洲城廓。”
又过了些日子,已是二月。市坊间各处张贴了敕书榜文,税商令落地了。敕书措辞很是坚决,各商户依照盈收多少课税,若有瞒报经营获利以避税目者,封铺查账,直至补足钱款,方能重新开铺。
风灵仔仔细细地念完榜文,向杏叶道:“高丽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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