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想。”竹枝麻利地接过她净过面的布帛,在一枚小银罐子里抠了一指尖花汁儿膏子抹在她手心中,顺手又将她按坐在妆镜前梳髻:“方才外头有人进来急报,禀称梁国公房司空将将殁了。圣人哀伤不已,口里忽就吐了口鲜血出来。”
风灵“啊”了一声,“呕血可不是什么好征兆,老臣工殁了,圣人何至于摧心至此?”
竹枝道不明其中原委,只加紧了手里束的度。
“顾娘子,紧着些罢。”外头是阿盛的声音。
风灵梳洗穿戴停妥,开门出去,外头有宫人掌灯照路,阿盛迎上前,一迭声地催着她快些走,自己又走得不如她快,连同阿盛,与那些照路的宫人,一个个皆走得气夯夯。
“圣人,本就不思饮食,今日这一顿痛击,越,越的不肯进食,将才又呕了一大口血,着实骇人。尚药局的奉御来请过脉,只说是,大悲走入了心经,一口血泄了元气,不食总归,总归不是桩好事。”阿盛走得直出粗气,断断续续地将甘露殿中李世民的情形讲予她听,又求告道:“顾娘子制得吃食,圣人,圣人向来欢喜,请娘子好歹,多用心,多用心。”
“阿监不必央告风灵也会尽心尽力,只是圣人如何为了一位垂老臣工的离去如此伤怀?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