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她在心里默默数了十数个数,终是等不到他搭理,无奈,她只得长叹一声,转身欲走。
才刚转了身,屋门忽地被打开了,身后沉闷郑重地递来一句:“公主既已知晓,何必再问,臣不敢欺瞒,殿下正是贞观三年被带离长安的汝南公主。”
风灵头顶如五雷轰过,虽然自下了凌烟阁她隐约已有了猜测,但这话从拂耽延口中道出,不啻记忆深处那大锤落地的震撼。
她回过身去,一眼正见拂耽延立在门内,端端正正地向她揖手作礼,也不知为何,心口霎时凉风阵阵。
“不敢欺瞒……不敢欺瞒……”风灵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,冷冷哼笑:“不敢欺瞒,倒也瞒了我这么久,不敢欺瞒,竟还欺君罔上。风灵愚钝,瞧不出延将军的‘不敢’,究竟‘不敢’作什么。”
拂耽延仍旧躬身揖礼:“若非杜公与夫人一再嘱咐,若非乃兄坚持公主不知内情为好,若非拂耽延昔日在莱国公府亏欠下的情义,又怎会三缄其口,不惜欺君。不想竟是耽误了公主的大好前程,拂耽延甘愿领罪。”
风灵缓缓踱回两步,将他从头至脚看了一圈,许久不言语。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,她跨进屋子拉开他抱在一处纹丝不动的拳头,脸上摆出一个不确定的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