酸楚,遂递了一方绢帕予她:“要在往日,我也不劝了,可眼下你到底是双身子的人,伤怀苦叹于孩儿不利。想来那位康阿郎若得知你将为人阿母,也该是喜欢的,不愿见你掉泪。”
风灵攥着绢帕拭过面颊眼角,吸着鼻子连点了好几下头,待她稳住了气息,同杏叶吩咐了几句。
杏叶推开车壁上的窗格,向车旁随行的侍卫道:“公主有命,请柳公子过来说话。”
侍卫不敢怠慢,忙忙地驱马上前,请来了柳爽。
风灵不愿见他,只将话交代予杏叶,由杏叶从那小窗格向外传话。
“公主原就体虚,连日赶路,熬不过这辛苦,须得在敦煌城中休整两日再行。”杏叶照搬了风灵的话。
柳爽一挑眉头:体虚熬不过只觉这样的字眼与风灵格格不入,却也回绝不了,只得应付道:“眼下已到了沙州,请公主暂且忍耐忍耐,若要休整,也该到了西州再说。”
风灵在车中冷声道:“此间歇息与西州歇息有何不同?我既是和亲去的公主,到了你这儿怎就成了押送的人犯?况且,倘若我熬受不住,出了什么好歹来,你又要如何向贺鲁部,向圣人交代?”
柳爽在车外沉默了几息,干咳了几声,似乎在掩饰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