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着,颤抖着,居然不敢打。福休不是因为她惧怕,而是她从来没有替人拔过箭,若是这么拔出来,以皇帝如今的伤势和中毒的形势,一口气上不来,很可能就此永别人世。
从此再也没有人懒散地对着她微笑了,再也没有人在她悲伤时守护她,安慰她了,再也没有人守护她和他的临儿了,再也没有人再那般重伤之下还无聊地嫌她头发不干净了......
“阿正,阿正......”福休几乎要落下眼泪,却终于还是没敢拔,只努力地将他撑起,一步一步,挪向了山脚较为隐蔽的密林中。目测青帝国追兵的去向,并未见有人往这个方向追来。料想残余的几百名骑兵四散开来,入夜之后他们应该无法一一找寻。何况他们要找寻的只是皇帝一人,此时发现了四散开来的士兵中没有皇帝,一定猜到会中计,最大的可能,是已经调转了方向,往着和福休隐蔽山林处相反的方向去了。
耽搁了这么半天,君墨楚预期的结果并没有出现,反而更糟了。他终究只会纸上谈兵,毫无一点实战经验,也无万全的准备,但如今这个局面,又岂是君墨楚愿意看到的?
皇帝没有安全。
君墨楚终究还是棋差一招,即便是棋差一招,但君墨楚果然用自己的性命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