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门,居殿内久无趣,膳毕,携贴身游御花园。
鎏金炉中焚香,但闻檀香悠悠缭绕。鹤髦于身,欲柔水握毫行云流水,无奈砚水凝。轩窗外林霏开,昀光映白雪,忖储秀宫一别久未见,宁嫔遂踏径迂回往。蓦然阴翳掩一方白石径,但见一窈窕越女,延禧宫的安嫔。宁嫔瓠犀紧咬却依守着礼,“安嫔姐姐安。真是巧了,不知可否请您闪闪,切莫挡了人的路。”
安嫔立于青石路中央,待伊人行礼问安好,勾唇鄙之一笑,她张氏入宫晚于我,我虽然不得帝心,如今依是在我之下,只得嫔位之流,即使再不甘不愿见到我,依旧要请安礼,这便是高位的好处,看着自己所厌之人对自己卑躬屈膝,心中甚是舒坦。
安嫔又闻其言,唇角弧度加大,浅笑嫣然道:”不知张妹妹的宫规是和谁学的,高位须得给低位让路?“
寒气不住的袭着本不厚的鹤氅,宁嫔本欲过了此地免与人争执,不料却是造化弄人。细算起来自己入宫近一载,却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一宫主位,那后起新秀飞上枝头压在自己身上,每日低声下气做人着实不愿。如今与江氏交好虽非长久之计却也能解燃眉之急,宁嫔瞧着眼前的人如此嚣张到底还是压下了气。“宫规自然是与教习姑姑学的,您可莫自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