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丞相面子,暂且留你项上人头,咱们战场上见。”刘彦直收了剑,看也不看随手一掷,剑身竟然严丝合缝的插入舱壁上挂着的剑鞘里,这一手又把张弘范震慑了一回。
事到如今,张弘范反倒冷静下来,他身为大将,胸中自有沟壑,不会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,他能生俘文天祥靠的不是机缘巧合,而是实力碾压,同理,崖山的南宋舰队虽然人多船多,但士气尽丧,根本不是元军的对手,就算有几个妖人高手,也无法改变颓败的国运。
“也罢,咱们就先别过,残局且留着,隔几日再把这一局棋下完。”张弘范大大方方的坐下,还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刘彦直这才留意到棋局,虽然他不太懂围棋,但也能看到文天祥的白棋被黑子围死了,基本上胜负已定。
张弘范自斟自饮喝了一杯,指着棋盘说道,“丞相的墨宝可否送给本帅?”
旁边的书案上,放着墨迹未干的千古诗篇:
辛苦遭逢起一经,干戈寥落四周星。
山河破碎风飘絮,身世浮沉雨打萍。
惶恐滩头说惶恐,零丁洋里叹零丁。
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。
这是张弘范软硬兼施多次逼迫文天祥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