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后你若再想毁伤自身,便想想今日躺在地上的难堪,想要通过伤害自己获得别人的注意,向来是令仇者快,亲者痛。你过去被娇宠过度,养下了一堆的毛病,所谓惯子如杀子,大丈夫行走世上,谁也不能保证日后不经历委屈,遭受挫折磨难,即使龙座之上的那位,也还有给世家低头的时候……”
“明辉兄,慎言!”杜进一惊,这齐明辉又开始狂言了。
“他是世家子,这种事情迟早是要知道的,信国公府再过两代,未尝不会是另一个世族,他想要成才,难不成还要闭着眼睛,塞着耳朵自欺欺人吗?”齐明辉摇着头道。
“我要说的是,别人不会如同你的叔父婶母这样惯着你,你若习惯了所有人都向你让步,那别人不让步时,你该怎么办呢?若别人假装让步,实际上包藏祸心,给你下套,又该如何?像今日这样装可怜,博取别人的同情?还是摇尾乞怜,低三下四的求人让开?”
李锐年纪虽小,却并不笨,他知道府里两位先生已经看出了他现在最大的危险,正在用另外一种方法教导他。
于是李锐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弟子礼,“还请师父们教我。”
杜东升扶起了弟子,收服了李锐,他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