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呀!”瑛欢快的跟什么似的,一扫被弟弟放了一天鸽子的郁闷。可看了看天色,不由颓然道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?”
“我就问你想不想?”云却微笑着重复了一遍。
“想。”瑛理所当然的点头。自从被绑架过一次,她唯恐再给父亲和弟弟惹麻烦,便不敢独自出门,着实快要憋坏了。
“那好,咱们走。”云带着瑛便往外走。
“好。”瑛也不问他到底去哪,和爷爷说了一声,便兴冲冲跟在云后头,出了从善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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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街上人流如织,大都从北向南而行。那是在洛北做工、服役的人们,结束了一天的忙碌,匆匆走在回洛南的路上。
崔夫人的马车却与人群逆向而行,她们要回洛北的光禄坊,那是崔阀嫡系居住的地方。
马车上,崔夫人和崔宁儿相对跪坐,两人的神态却与在人前时截然相反。没有之前的母女亲昵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上级和下属之间的疏离克制。
崔宁儿端坐在那里,崔夫人身体微微前倾,正用一种禀报的语气对她轻声说道:“和信的妻子聊了一天,但陆夫人口风很严,只说自己整日吃斋念佛,什么事都不知道。”
崔宁儿神情缥缈冷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