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是袁慰亭的幕僚兼换贴兄弟徐菊人。两人都是翰林,自有些文词之事可谈,亦不会冷场,反正王文召耳朵不灵,戏台上唱什么,他倒是不在意。
“耕娱公耳不能听,平日里十声九不应,只到这时候耳朵好使。我比他年轻些,耳朵眼睛都还好用,谁得力,谁敷衍,都看的出来。朝廷虽然眼下是太平年月,可是外有列强虎视眈眈,内么……也有宵歹徒存心不良。要想维持住这个局面,就只有一个办法,我辈鞠躬尽瘁,为朝廷练出一支天下无敌的强军来,使各国不敢看我大金。容庵,你的兵练的不错,武卫军一成,我就要以你为榜样,让其他各军都学你。你可要让三军保持住这股气,不可学湘军、淮军,没过几年,就锐气尽去。”
“下官明白。”
这当口,台上锣鼓一变,却是已经上了压轴戏。剧目正是李连英的四郎探母。这是慈喜最喜欢的一出戏文,虽然唱的是宋室杨家将,可是金人并不忌讳。
事实上,在灭宋之后,金国方面还特意修缮过岳飞庙。尤其自洪杨之乱以来,朝廷宣扬忠义之心更盛,不拘金宋,只要是忠臣良将,一律褒扬。是以四郎探母并不违禁,只不过胡儿要改做北国,番奴要改做北兵,与驱逐他们异曲同工而已。
赵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