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事了。京城里,一帮没了饭的旗人,正拿着刀,要找康长素玩命呢!这要是碰见,准是个白刀子进去,红刀子出来。”
“康祖诒,这人就是个最大的奸臣!”澄元又一拍桌子“他把翁相爷都给害了,听说翁老相爷罢官,就是他下的黑手。这放在评书里,准是潘仁美,张士贵。亏得当初,大家还叫他圣人,他也配!”
那名新来的客人,是个行脚商人,倒是不大赞成澄元的看法。“也别这么说啊,康圣人还是不错的,你看,他推行新法,要废各地厘金,这不就是好事么。我们原来做点小买卖,光是厘金,就能让你伤筋动骨。搞的咱们自己的货比洋货还贵,去了厘金,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。”
话音刚落,店外走进来一个中年衙役,这人是这片的管街,大家都认得,刘长有连忙上前施礼招呼。那衙役道:“县太爷有令,打今个起,你们这店房,一律加人头捐。天天晚上临落幌子以前,我过来查人,一个住客上两个大子的捐,不交钱的,一概轰街上去。”
“加捐?这什么捐啊?最近不是没打仗么。”
“是啊,他是没打仗,他不是把厘金去了么。厘金是没了,可是衙门口还得吃饭吧,兵营里那帮子当兵的得开饷吧?这粮饷从哪来,只能从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