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抚?”玄玄子冷笑一声“年轻人好大的口气,你一个二品候补,能易一个巡抚?”
“这自然是能。在山东地面,出了劫车大案,那么多洋人被捉,毓贤的位子还怎么保的住?你们拳民不懂官府中事,自以为有他当靠山,就能高枕无忧?我从京里来,消息很可靠,毓贤的巡抚当不了几天了,你们就算是跟他有交情,有毓字大旗,也没什么用。等到山东巡抚换人,前任的政令一概不认,你们这大旗,可是护不住身。而你们练拳拼命,求仁得仁,这个别人没什么话说,但是抱犊崮这么多人命,可犯不上给你们去陪葬。”
赵冠侯这一说,几名头领都没了话说。事关山寨存亡,没人敢随便一言而决,或者说,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。万年好看看一阵风,后者却去看秀才。“秀才,咱山上数你念过书认识字,赶紧说说,他说的是真是假。”
秀才摇着脑袋“我也没中过举,不曾进过官场,哪里知道说的是真是假。只是听他说的,仿佛极有道理,恐怕易抚的事,是真的有的。”
玄玄子道:“抚绝对不会易。几位听贫道一言,贫道给毓抚台算过命,他是个官符如火,指日高升的面相,说不定很快就能入朝为军机。只要这次,我们打胜了洋人,把胶州收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