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道:“太后,请听臣一言。依臣所见,洋人所谓兴兵之说,不过是虚张声势,不可足信。可令庆王与洋人周旋,再令章少荃火速进京调停,至于毓贤的处置,可将其交部议罪,再行定夺。”
“虚张声势?这样的话,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。过去我信了这个说法,结果就成了今天这个样子。这回国难,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,洋人跟咱们不一样,他们缺心眼。有什么东西,都摆在明面上,说是要打,就一定是要打。拿他们说的话当成假的,自己就要吃亏。同样的亏,我不想吃第二次,这山西,不宜久留。皇帝,你来下旨,宣毓贤到大同接驾,我有话问他。另外,山西的粮饷,都解到大同来,不可耽搁。”
赵舒一听并非革职拿问,而是面奏,总算是存了点希望。虽然他对毓贤素无好感,但同样也对洋人干涉金国内政没有好感,基于这个立场,他在这起事件里,希望保全住毓贤的性命。却不知,他的这番作为,却让慈喜心里,多了另一层担忧。
等到军机告退之后,慈喜单独招来韩荣问道:“赵舒的舅舅是不是在西安?”
“不错,他的母舅薛允升,曾做过刑部尚书,现在告老还乡,在西安养老。此人是律法大家,对于咱们金律很是熟悉,听说他当尚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