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所能预料的,有心而无力,徒唤奈何。江宁的市面可还好?”
“目前还勉强可以维持,可是其他地方就难说的很了,你也知道,义善源、源丰润涉及到东南各个行当,它一倒,扯耳腮动,谁又能独善其身?就是你的山东,或多或少,也要受一些影响。所以,这正元银行要紧开起来,一定得把松江稳住。整个东南就是一个病人,松江就是病源,不控制住病源,这病,是医不好的。所以,你在松江只管放手去干,需要什么公事,你就让手下人来投递,不需要亲历亲为,你的手下来,我没有不批的道理。至于有人掣你的肘,你只管说,我指名严参,绝不姑息。就像那个刘燕蓟,我已经给朝廷上了奏折,两江绝对不欢迎这个人来,来之后,我也要退回去。至于刘燕北,这个人我来帮你办,我这次不参他一个充军配,我把名字倒过来写。”
大金此时,地方督抚已经有权限对抗朝廷敕令,乃至于拿着朝廷吏部的告身,若是与督抚不谐,也未必一定能上任。张仁骏说这话,也不是无的放失。
正事谈完,赵冠侯起身告辞,张仁骏道:“既然来了江宁,就先不要回去,不管怎么忙,也要在江宁盘桓一两日,好好带着新妇玩赏一番,所需使费,记在两江总督衙门的帐上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