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一天的气,也就算出了。”
她终究是个商人性子,倒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,些许怨气,已经消散,又开始惦记起自己的生意来。对于张仁骏的请求,她自无拒绝之理,只是摇着头“官场的复杂,真的是远我的想象,正常的放军饷,也有这么多的麻烦。如果没有你带着我,将来跟这些官府的人打交道,肯定要吃亏。”
“没我带着你,你连官府的交道都打不了,你当两江总督衙门是这么好进的,非是义善源那等大户,又哪来的资格跟制军谈藩库,谈军饷?”赵冠侯说着话,又揽住了冷荷的纤腰“做业务是要拿提成的,你看,我今天带你谈成了这么大一笔买卖,这奖励……”
“你的提成记在帐上,等到年底拿分红吧,钱庄跟大伙计就是这么算帐的。”冷荷俏皮的一笑,但随即就小声惊叫出来,举起皮包朝着某位衣冠禽兽的头上狠狠砸过去。
张员请客的地方,是在他的私人住宅,这处宅院在秦淮河畔,本是个盐商的别院,修的精巧美观,极具江南园林的特点。张员已经知道赵冠侯携妾前来,自也带内眷接待。他的正室曹氏,在家里威望很高,张员视其如母,不敢稍有抵触。只是在江西老家,并未同来。在此迎接的,是他的姨太太邵氏。